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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冲喜后,她被病夫宠上天纪棠谢知行完结版小说

晴天白鹭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秦姨娘脚步匆匆,到下人院敲响了照莹的屋门。“谁啊?”准备歇息的照莹不悦开门。“秦姨娘?”看清来人,照莹皱眉。她来找她做什么?在照莹疑惑的眼神下,秦姨娘说明来意。照莹听后气乐了,想也不想的回绝,“抱歉,药膏奴婢抹完了。”“怎么可能,这才半日功夫。”秦姨娘不信。照莹打了个哈欠,“姨娘不信奴婢也没办法。”“你……”秦姨娘气到了,沉了语气道:“照莹,你是婢女,四姑娘是小姐,你竟敢不将药让出来,你眼里还有主仆尊卑吗!”照莹静静地看着气极败坏的秦姨娘,丝毫不惧,“姨娘也说了,我是奴婢又不是神仙,哪能料到四姑娘晚上会烫伤。”她说药膏抹完了就是抹完了,谁来也没有!就算还有,回头她也全抹了。谢知妍母女,以为在方氏面前讨得几分巧,就可在府中作威作福,殊...

主角:纪棠谢知行   更新:2024-12-18 17: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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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纪棠谢知行的其他类型小说《替嫁冲喜后,她被病夫宠上天纪棠谢知行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晴天白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姨娘脚步匆匆,到下人院敲响了照莹的屋门。“谁啊?”准备歇息的照莹不悦开门。“秦姨娘?”看清来人,照莹皱眉。她来找她做什么?在照莹疑惑的眼神下,秦姨娘说明来意。照莹听后气乐了,想也不想的回绝,“抱歉,药膏奴婢抹完了。”“怎么可能,这才半日功夫。”秦姨娘不信。照莹打了个哈欠,“姨娘不信奴婢也没办法。”“你……”秦姨娘气到了,沉了语气道:“照莹,你是婢女,四姑娘是小姐,你竟敢不将药让出来,你眼里还有主仆尊卑吗!”照莹静静地看着气极败坏的秦姨娘,丝毫不惧,“姨娘也说了,我是奴婢又不是神仙,哪能料到四姑娘晚上会烫伤。”她说药膏抹完了就是抹完了,谁来也没有!就算还有,回头她也全抹了。谢知妍母女,以为在方氏面前讨得几分巧,就可在府中作威作福,殊...

《替嫁冲喜后,她被病夫宠上天纪棠谢知行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秦姨娘脚步匆匆,到下人院敲响了照莹的屋门。

“谁啊?”准备歇息的照莹不悦开门。

“秦姨娘?”看清来人,照莹皱眉。

她来找她做什么?

在照莹疑惑的眼神下,秦姨娘说明来意。

照莹听后气乐了,想也不想的回绝,“抱歉,药膏奴婢抹完了。”

“怎么可能,这才半日功夫。”秦姨娘不信。

照莹打了个哈欠,“姨娘不信奴婢也没办法。”

“你……”秦姨娘气到了,沉了语气道:“照莹,你是婢女,四姑娘是小姐,你竟敢不将药让出来,你眼里还有主仆尊卑吗!”

照莹静静地看着气极败坏的秦姨娘,丝毫不惧,“姨娘也说了,我是奴婢又不是神仙,哪能料到四姑娘晚上会烫伤。”

她说药膏抹完了就是抹完了,谁来也没有!

就算还有,回头她也全抹了。

谢知妍母女,以为在方氏面前讨得几分巧,就可在府中作威作福,殊不知府中人早就看她们不惯了。

前几日照莹更是无意中听到,秦姨娘和谢知妍闲话。

母女二人说谢知行病重,冲喜也救不了,世子之位很快就要换人了。

谢知妍还不满抱怨,担心谢知行死后侯府要守丧,影响她议亲嫁人。

同脉至亲,谢知妍不为兄长祈福就罢了,竟还恶毒的咒怨。

若不是谢知行再三嘱咐她们不可生事,照莹当场就冲出去大骂了。

忍了又忍,照莹还是气不过,跑回去向谢知行告状。

谢知行听后神色如常,叫照莹不要理会。

照莹记恨在心,没成想老天这么快就报应不爽了。

听到谢知妍被烫伤,照莹高兴的想要仰天大笑。

别说让药了,她恨不得把府医给的烫伤药也偷走扔了,叫谢知妍疼死才好。

“照莹,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你今日如此狠绝,可想过以后。”秦姨娘不甘威胁。

照莹冷盯着秦姨娘,“以后什么?”

“哼!”秦姨娘嘴唇动了又动,最终冷哼离去。

谢知行便是明日死,她也不敢今日说。

不仅因为他是世子,更因为定北侯对他无比疼宠,就连方氏和谢知熠也万般维护。

在这府里,没有人敢明着说谢知行半句晦气话。

哪怕谢知行毒发吐血昏迷几日,也无人敢提那个字。

只要谢知行没咽气,就没人敢僭越。

“呸!黑心烂肺的玩意儿。”照莹对着秦姨娘远去的背影吐了—口唾沫。

秦姨娘无功而返,只得请府医再给谢知妍看—看。

可看来看去,就是—小烫伤,只能冰敷抹药等它自己好。

“没有旁的法子了吗?四姑娘疼成这样如何睡得着觉。”秦姨娘再三逼迫。

府医无法,只得又拿了些止痛的药丸让谢知妍服下。

—通折腾已近半夜,止痛药起效后谢知妍困倦入睡。

然睡着后体温升高,待得止痛药效过后,烫伤的舌头和手背又疼了起来。

谢知妍被疼醒,秦姨娘只能让婢女再给她吃—遍止痛药,然后含着冰块包着冰帕睡觉。

—夜折腾,转眼已是清晨。

无人在意谢知妍的痛苦,府中众人各司其职的忙碌。

谢知行夜里又咳了两三次,好在没有吐血昏迷,纪棠稍得安心。

起床洗漱后,纪棠坐到铜镜前梳妆。

“少夫人今日回门,可得收拾的精神些,就梳个凌云髻可好。”苏嬷嬷边梳发边问。

纪棠应了声好。

苏嬷嬷手很巧,不仅发髻梳的好,妆容也化的精致。

“嬷嬷手真巧。”纪棠由衷夸赞,同时心存疑惑。


这十三年里,纪家对她不闻不问,未曾看过她一眼。

纪棠以为纪家已经抛弃了她,却不想三日前纪家突然来人,将她接回了盛京。

回到纪家,上演了两日父详母慈,昨日李氏拉着她的手告诉她,她年岁不小了,他们为她寻了一门好亲事,接她回来就是准备待嫁。

“嫁人?嫁谁?”纪棠当即心生警惕。

李氏笑吟吟道:“定北侯府世子,烧香拜佛都求不来的好姻缘。”

这么难得的好姻缘,纪微怎么不嫁?偏生让她捡这大便宜。

纪微是李氏的亲生女,纪家二小姐,从小受尽宠爱呵护长大。

有这样的好亲事,李氏必定会给纪微。能落到她头上,其中定然有诈。

纪棠心中沉了沉,眉头紧皱一脸惊惶道:“我从小无人管束教导,诗书笔墨不通,规矩礼仪不懂,哪能高攀侯府。”

李氏拍着她的手,“好孩子,定北侯府不看中这些,只需你好好伺候世子便可。说来也是上天眷顾,满盛京的闺秀里,就你的生辰八字与世子最为相合,是天定良缘。”

真有这好事?

打死纪棠她都不信。

“父亲。”眸光看向一旁的纪林,纪棠旁敲侧击的探听事实。

纪林是大理寺正,说话办事讲究实事求是,不似李氏那般拐弯抹角遮遮掩掩,纪棠从他口中得知了实情。

什么天定良缘,分明是李氏给她挖的绝世大坑!

那定北侯府世子,身残病重,恐已时日无多,这才急着找个人冲喜。

可哪个好人家的姑娘能愿意跳这火坑?

定北侯夫人相中了纪微,但纪微死活不肯嫁,纪林夫妇也不忍她受罪,于是想到了纪棠。

李氏找人合了纪棠与定北侯府世子谢知行的八字,以八字相合为由说动定北侯夫人,将人换成了纪棠。

难怪方才李氏说她不会诗书不懂礼仪不打紧,只要伺候好人就行,原是这世子根本就活不长了,她嫁过去就是守一辈子寡!

这可当真是求神拜佛都求不来的好姻缘啊!

纪棠抽回手,神色瞬间冷了下来,“我不嫁。”

“婚期已定,喜贴已发,这事已板上钉钉,哪能说不嫁就不嫁。”李氏面上虚伪的笑容隐去,浮上几分嗔责。

纪林也道:“此事事关纪家上下,由不得你任性。”

纪棠拧起眉头,“父亲莫不是忘了,我早有婚约。”

她还未出生时,纪家便与赵家口头定了亲,所以她是有未婚夫的!

李氏眼睛闪了闪,面上重新露出笑容道:“当年你父亲只是随口与人说了一嘴,并未立婚书,当不得真。”

“且当初也并未具体说与谁定亲,只说是纪家的女儿。”

这话纪棠听明白了,纪家除了她还有一个女儿,纪微。她同父异母的嫡妹。

“所以纪微抢夺了我的未婚夫婿,还要我替她跳火坑,是这个意思吗?”纪棠直视两人。

夫妇二人有些心虚,但对上纪棠讽刺的眼神,又心生怒火。

“反了你了!”纪林猛地一拍桌子,面色愠怒,“婚嫁之事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由得你做主。”

“若我不从呢?”纪棠看着撕下伪装的二人,也失去了恭顺。

“那就去跪祠堂,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起来!”

胳膊拧不过大腿,纪棠被押去跪在了祠堂里。

跪了半夜,纪棠想明白了。

纪林夫妇之所以同她说实话,是想在大婚前将她驯服,以免她去了侯府闹事,侯府问罪纪家。


“嗯,银针还需盏茶时间方可拔,你暂且别动。”方云野说完给他探脉。

谢知行安静躺着,对此习以为常。

纪棠看在眼里,莫名有些心疼。

保家卫国的少年战神,无人不崇敬仰慕。

“药熬好了。”照莹端着药进屋,看到谢知行醒后欣喜不已。

方云野拔掉银针,谢知熠扶起谢知行,夏蝉垫了软枕,让谢知行靠坐在床头。

照莹欲像往常一样伺候谢知行喝药时,纪棠开口了,“把药给我吧。”

她是谢知行的妻,理应服侍他喝药。

照莹闻言愣了一下,见谢知行没反对只得将药递给纪棠。

纪棠端着药在床沿坐下,用瓷勺舀起黑乎乎的药汁轻吹,再送到谢知行嘴边。

谢知行瞥了纪棠一眼,张嘴喝下药。

看着这温馨和谐的画面,谢知熠识趣道:“我去回禀父亲母亲。”

两人昨日新婚,现下正是培养感情的好时候,不宜打扰,是以谢知熠走的时候,叫夏蝉照莹也退下。

至于方云野,叮嘱几句后自觉拿着银针走了。

屋中静寂,只有瓷勺磕碰药碗的声音。

一碗药喝完,纪棠搁下碗从碟子里拿了一颗蜜饯喂给谢知行。

谢知行含蜜饯时,唇瓣碰到了纪棠的手指,温软触感使两人心中皆是一颤。

“世子可好些了?”纪棠垂眸避开视线。

“嗯。”谢知行低应,吃完蜜饯掀开被子起身。

纪棠忙按住他,“世子方醒来身子尚且虚弱,还是歇着吧,要做什么我帮你。”

谢知行抿唇道:“如厕。”

夜里喝了几盏茶,适才又喝了一碗汤药,急需释放。

这……这帮不了。

纪棠松开手,拿来鞋子给谢知行穿好,搀扶着他往外走。

“主子。”候在廊下的雾空重黎见状快步上前。

谢知行一抬手,两人便知他要做何,从纪棠手中接扶过他。

纪棠吐出一口浊气,扫视眼前的院子。

与她在纪家所住的院子相比,谢知行的院子大出几倍,院中有棵大树,树下有口大水缸。

“姑娘。”木樨和茹娘见到纪棠很是欢喜。

纪棠看到她们也觉亲切,冲二人道:“来给我梳妆。”

天亮了,谢知行也醒了,她该去正式拜见公婆了。

木樨和茹娘踟蹰着没动,看向耳房外的照莹。

纪棠跟着看去过去,不明其意。

“少夫人。”照莹福身道:“世子喜静,屋中不许外人进入。”

不许外人进入?

纪棠眸光微凝,“依你这话,我的婢女嬷嬷永远都不能踏入?”

照莹没答话,算是默认。

难怪从昨日到现在,一直不见木樨茹娘进屋,原是被拦着了。

纪棠也不恼,“那你来伺候我梳洗。”

照莹不动,“奴婢是世子的婢女,要随时伺候世子。”

言外之意便是,除了谢知行谁也不伺候。

“姑娘。”木樨语含控诉不忿。

纪棠给了她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目光沉静地盯着照莹,“所以侯府规矩,我该自己梳妆?世子昨日所言只是空话?”

照莹浑身一震。

谢知行昨日说,让纪棠但有所需,直管吩咐她和夏蝉。

照莹咬了咬唇,思索着说辞时,苏嬷嬷来了。

“少夫人恕罪,照莹年纪轻不懂事,老奴来为少夫人梳妆。”

纪棠有些意外,“苏嬷嬷。”

“哎,老奴是这院中的管事婆子,少夫人往后有何吩咐只管同老奴说。”苏嬷嬷满面笑容,十分恭敬。

“照莹,快去打水伺候少夫人梳洗。”

“是。”照莹不情不愿的去了。

纪棠看向苏嬷嬷,心中暗暗思量。

能代表侯府去纪家教她规矩,又能让照莹如此听话,苏嬷嬷怕不只是管事嬷嬷这般简单。


末了,他们还会嘲笑她一句‘蠢货’。

比如她回府这些时日,纪林李氏和纪微,穿着她母亲嫁妆所做的衣裳,戴着她母亲嫁妆里的首饰,用着她母亲嫁妆里的器物……

甚至花着她母亲的银子,却无半分感恩,反而对她恶语相向,抢她亲事逼她跳火坑,还想昧下她母亲的嫁妆。

贪婪的狼,是喂不饱的。

纪林知道没得商量,便让纪棠先回去。

临走前,纪棠扫量着满院聘礼道:“若要我嫁,这些聘礼你们最好别动,否则……”

剩下的话纪棠没说,但从她的冷笑里谁都能明白。

纪林命人将聘礼都收进库房暂放,让李氏跟纪微同他回了主院。

“那红翡头面是不是在微儿手里。”纪林面色冷沉,不是疑问,是肯定。

“我……”纪微害怕的看向李氏。

李氏见瞒不住了,立即告错,“表哥你别生气,我们不是故意的,实在是迫不得已。”

“如何迫不得已?”纪林问。

“唉——”李氏怅叹一声,满腹委屈,“棠儿这一闹,将家中都掏空了,我是想留一两件给微儿做嫁妆,不至于叫她没脸。”

“赵家虽与表哥一样只五品官阶,不算高门贵族,但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且赵锦宣将来仕途不可限量。”

“微儿嫁过去若连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如何能在赵家抬起头来,又如何立得住脚,又叫人如何看待纪家……”

李氏说的情真意切,不勉落起泪来。

一旁的纪微也红了眼小声啜泣,“爹爹,姐姐她有那么多东西还不够吗?我就只要了一套红翡头面,为何非得跟我抢。”

纪林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又问李氏道:“一万两银子和三袋金叶子又是怎么回事?我当初打点并未用这么多。”

李氏再次叹气,神色哀愁,“表哥莫不是忘了还有昌儿,他本就痴傻,没有丰厚聘礼,将来如何能娶上媳妇儿。”

说来李氏也确实心力交瘁,这么多年了她也没想明白,她和纪林都是正常人,怎么就生出来个痴儿?

明明纪微聪颖伶俐。

同胞姐弟,天差地别。

听到此处,纪林总算弄明白怎么回事儿了。

做为父亲和一家之主,他赞同李氏的做法,但纪棠不同意。

沉默良久,纪林叹气道:“将东西都还给棠儿,往后的事往后再想办法。”

李氏和纪微听后双双震惊。

纪林眉头紧拧道:“棠儿与定北侯府世子的婚事,已无法更改,便是微儿如今嫁过去都不行。”

“定北侯府我们开罪不起,这桩婚事若出了差子,纪家上下都得遭殃,就别想什么以后了。”

“真有这般严重?”李氏和纪微被骇到。

纪林点头,又沉着脸劝了几句,一副如临大祸的模样。

李氏和纪微听得战战兢兢,最终同意将东西都还给纪棠。

“别的都还好,只是银子当初确实用了不少。如今要填补上,府里就掏空了。”李氏很是肉疼。

近几年纪林升了官涨了俸禄,好不容易才攒下一点。

纪林咬牙,“先渡过眼前要紧。”

今日他算是看明白了,纪棠不达目的不会乖顺。

而侯府的教习嬷嬷,明日就来了。

翌日一早,纪林和李氏赶在侯府教习嬷嬷到来之前,将银子和红翡头面送到了纪棠手里。

纪棠清点检查无误后,让木樨搬进屋里锁起来。

“这是新做好的春衣,你快去换上,侯府的教习嬷嬷怕是快到了。”李氏压抑着满腔怨愤,让婢女送上几套新衣。


“看看你们闹的像什么样子,成何体统!”纪林看着头发散乱衣裳不整的姐妹俩,怒火中烧。

纪棠轻嗤道:“我也不想闹的这般难看,父亲还是劝劝表姑和妹妹,老老实实的将我娘的嫁妆都还给我。”

纪棠瞧着李氏,意有所指。

李氏的头上和手上,也都佩戴着首饰,与纪微的一样名贵非凡。

正给纪微抚背顺气的李氏,察觉到纪棠的目光,心虚的收回手,拉下袖子遮住了腕间的大金镯和手上的戒指。

可手上遮的住,头上的却遮不住。

说来可笑,李氏母女用纪棠母亲的嫁妆装扮的贵气华丽,而纪棠头上却只有一支素银簪两朵珠花,还是前日李氏为表大方给她的。

纪棠蔑然一笑,收回了视线。

两相对比之下,实在过于明显,只要不是个瞎子都能看见。

“这事儿我会给你个交代,你且安心准备待嫁。”纪林面色忽红忽白,有些挂不住,说完就起身走了。

自己的夫人和女儿,偷戴亡妻嫁妆还想占为己有,亡妻之女索要拒不归还……说出去他的脸往哪放?

他好歹也是五品大理寺正,绝不能因这点小事叫人耻笑抬不起头来。

纪林走了,李氏也拉着纪微微匆惶离开。

“纪棠,你给我等着!”

临走时,纪微恶狠狠地放话。

不曾受过这般委屈的纪微,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誓要讨回来。

“给你们七日,见不到我娘的嫁妆后果自负。”纪棠冷声提醒。

李氏身形一滞,随后捏着手走的更快了。

回到主院,纪林愤声质问,“杜氏的嫁妆,你们到底挪用了多少?”

因着是表兄妹的缘故,纪林对李氏格外信任,多年来不曾过问她一次,府中银钱全由李氏掌管做主。

“这……”李氏和纪微对视一眼,弱声道:“都是一家人,我以为杜姐姐的东西都是纪家的。”

都什么时候了,她还跟他使乖弄巧!

纪林面色不愉地看着李氏,“不管你们挪用了多少,七天之内全部补上归还给棠儿。”

这怎么可能!

李氏还未说话,纪微脱口而出道:“那我们不是什么都没有了!”

“你这叫什么话,我一月俸银,还不够你们娘俩花销?”纪林眉头紧皱。

纪林不是个贪恋女色的人,早年与李氏情感甚浓,并未纳妾。

直到李氏生下纪微纪昌后,纪母才主张给他纳了一房妾室。只因纪昌是个痴儿,而纪枫又意外早夭。

然妾室一直无所出,后来纪母病卧于榻,纪林又忙于仕途,更是无心男女之事,是以纪家人口单薄。

妾室和纪昌鲜少出府花销甚少,纪林大部分俸银都花了纪微和李氏身上。

他自认为他的俸银虽不多,但养她们娘俩也算足够。

“那点儿银子哪里够。”纪微小声嘟哝。

“你说什么?”纪林面色阴沉。

李氏忙开口道:“表哥你不当家不知开支庞大,全府上下一二十张嘴,仅是吃喝就要不少银子。”

“更遑论还有下人们的月例及人情往来,母亲缠病多年,日日都要吃药,还有棠儿那边每年也要送银子……”

“我是真的尽力了,多年来精打细算的过日子,没贪没一文钱,表哥若不信自可查账。”

说到最后,李氏委屈的拿帕子抹起了泪。

一见李氏这般,纪林态度立时软了下来。

李氏的话有理有据,听的纪林心生愧疚,“难为你了,但便是我的俸银不够花用,家中也尚有积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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