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我第一次拯救了他人的性命。
回到了警局，张警官给我倒了一杯热水，很细心地给我按摩刚刚被反扣的肩膀。
我说了句谢谢，喝起了热水。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是谁要埋伏我？”
张警官一边按摩，一边问道。
我回答：“是飞哥，不，是阿飞。
道上人是这么叫他的，真名我也不懂。
好像是你最近得罪了他，他就找人想要教训你一顿。”
张警官语气严肃道：“阿飞，是他啊。
我之前一直在调查他，这两天没工夫理他，居然胆子大到这种地步。
你救了我，我很感激。
但我还是要问，如果换一个人，你还会救他吗？
你知道自己做这种事已经不是违法了，是犯罪！
要坐牢的！”
我被吓了一跳，连忙解释道：“没有，我今天已经拒绝他了，只是我在你头上看到了……看到了什么？”
他追问道。
我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之前说谎了，我去找沈阿姨，还有问你脑子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靠得根本就不是什么直觉。”
他点点头：“听得出来，这个理由真的很扯。”
我鼓起勇气：“其实我能在人的头上看到他的死亡倒计时。”
“死亡倒计时？”
张警官皱了皱眉头，“你的意思是，你会看相？”
我摇摇头：“不是，要是你将在二十四小时内死去，我就能在你的头上看到一个漂浮的倒计时，白色的，就像是电子闹钟那样的倒计时。”
张警官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我继续说道：“不仅仅是倒计时，我还可以感受到对方死亡那一刻的感觉。
比如沈阿姨是被刺穿心脏死亡的，我的心就会一阵绞痛。
你是脑子里肿瘤破裂死亡的，我的头就很痛。”
张警官终于反应过来：“所以你是特意来救我的？
如果没有你，我会被那些人埋伏打中脑袋，导致肿瘤破裂就这么噶了？
还好你救了我，要不然我堂堂一个刑警队长，被几个小混混打死了，面子往哪儿放啊。”
说完，他还自顾自笑了几声。
我点点头：“是这样的，我本来也想救沈阿姨的，可惜失败了。”
“你是不是有吸毒史？”
张警官看我的眼神很奇怪，像是下一秒就要拉我去尿检一样。
“我没有！”
我反驳道。
“那精神病？”
“你才精神病呢！”
“有没有吃过云南菌子？”
“没有！”
“……”经过好一番解释，张警官才相信我没有任何致幻的理由，沉默了好一会，问道：“你救过几个人？”
我很认真说道：“尝试过好多次，你是第一个成功的。”
“你这个症状……特异功能……超能力，就是能看到人死期的这个能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张警官斟酌了半天用词，看来是怕刺激到我，在他眼里我还是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人。
“是个很老套的故事。
十岁那年，我的父母死在了一场大火中，之后我就成了孤儿。
在之后消防队的调查中，认为我母亲煮完饭之后没有关好煤气导致的。
其实是我晚上偷偷起来煮泡面吃，忘记关火了，烧穿了铁锅，导致煤气罐爆炸，引发了火灾。”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倾诉对象，我一股脑地说出了这些年隐藏在心底最深的秘密。
“从那之后，我就发现我能够看到将死之人的头顶的倒计时，还会亲身感受他们死亡那一刻的感觉。
我一直觉得，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
“直到今天，我救下了你，我才感觉也许这不是惩罚，而是给我一个救赎的机会。”
说着我有些兴奋，目光灼热地看向张警官。
“你不会想说我是你的命中注定吧？
我告诉你啊，我已经结婚了，孩子都上高中了，而且我不是……你没有机会的。”
张警官表情夸张地说道。
我笑了出来，知道他这是为了缓解我紧张的情绪。
见我笑了，他说道：“对了，如果你救了人已经完成救赎了，你现在还能看到人头顶的倒计时吗？”
我扫视了一眼警局，警局中只有零星几个值班的警员，他们头上都没有倒计时。
我摇摇头：“不知道，遇见将死之人本来就是一件小概率事件，我目前为止也就遇到过一百多次而已。”
他笑道：“一百多次，还真是小概率事件了。
行了，你这几天就安心待在警局吧，先睡我的弹簧床，过几天我再放你出去。”
我点点头，玩玩手机，几天很快就过去了，这点委屈和小命比起来不算什么。
“对了，你去厕所把这个小瓶子装满。”
张警官递给我一个小玻璃瓶。
我不明所以：“这是什么？”
他说：“我觉得还是给你做个尿检比较保险。”
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