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澄终于离婚了。
在将自己的肝移植给司渊的第三年。
因为。
司渊那爱而不得的白月光回来了。
还带着他的孩子。
......
一场旖旎过后,室内温度升高。
许星澄裹着被子坐在床上。
房间里很暖,可她身子很冷,冷到了骨子里。
就在几分钟之前,她被眼前的男人羞辱了。
她身上都是他残忍的证据。
他丝毫没有克制,弄得她很疼。
沉默良久后,许星澄满怀希冀地看向男人:“这次,是你想要的,不是意外对吗?司渊。”
闻言。
司渊扣着纽扣的手微微一顿,看着她质问的目光,戏谑的开口:“重要吗,星澄不是很喜欢和我做这种事吗?”
他笑容邪魅地低头,又在她耳珠上咬了一口。
口感软又糯,鼻尖还传来女人特有的清香。
“嘶......”
许星澄瞪着他,死死的咬着下唇。
他不爱她,结婚三年,这是她们第二次上床。
“不喜欢。”
许星澄眼睫轻颤,心痛难忍,声线也很冷。
司渊冷冷一笑,长臂掐着她的下巴,逼着她以他对视,刚刚的激~情未退,她脸上还有着淡淡的粉色,很惑人。
他语气流里流气的:“许星澄,还在为那个男人守身如玉吗?可是怎么办?你给我生过孩子,虽然已经死了,但你还是成为了我的女人。”
许星澄心更痛了。
那个男人就是他!
可是他有喜欢的白月光,当时两人决定协议结婚的时候,她才这样说的。
提起孩子,她撕心裂肺的痛。
他不爱,就连她们孩子的死,他都能说的这么轻描淡写。
她不说话,司渊就当她默认了。
他长眸冷冷睨着她,深不见底,欲~望未消,增添了几分神秘感。
“许星澄,月月回来了,她给我生了一个儿子,我们离婚吧?”
说到儿子,他眸底泛着浓浓的笑意。
轰......。
许星澄脑海里无数道惊雷炸开,也被他眼底的笑刺的鲜血淋漓。
直到这一刻,她才深刻的体会到这个男人的冷酷不清,她双拳不停的握紧。
她后悔了,真的很后悔嫁给这个男人。
她以为,三年的陪伴,能捂热他的心,可最后却把自己伤的遍体鳞伤。
思及此,许星澄终于醒悟,一个不爱你的男人,永远不会在乎你有多痛。
她同意离婚了!
她并不是今天才知道林清月回来的。
林清月回来两个月了,司渊把她们养在城边的别墅里。
那个孩子,她也见过,若是她的孩子还活着,和那个孩子也差不多大。
可惜......。
许星澄微微眨眼,眼泪控制不住的流。
林清月也经常发她们一家三口的照片来刺激她。
[许星澄,看到没有,你占了我司太太的位置,但阿渊的心却在我这里,你看看我们的儿子,长得多像司渊呀。]
[许星澄,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还想占着司太太的位置多久,你真不知羞耻,趁着我离开的时候勾引阿渊,你想让我的孩子成为没有爸爸的孩子吗?]
这两个月了,林清月每天都会发这样的消息轰炸她。
每个字都像一根锋利的针,深深的扎进她的心。
她一直隐忍着不说,就是想看看司渊想怎么解决。
今天终于开口了,却是要离婚了。
她眼神突变,不似之前那样温顺。
看着男人从柜子里拿出一份早已经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丢在桌上。
他薄唇轻启,冷冷的开口:“许星澄,签了这份离婚协议,当年是你协助我把公司做大做强的,我给你的,也是你该得的,签了这份协议,我们俩清了!”
她裹着床单,站起来,脚还软得厉害,她隐忍着身体里的不舒服,蹲下,拿起笔,目光决然,“好!我签!”
司渊听到“我签”两个字,目光幽深,眼眸里闪过一丝危险的精光。
“星辰,早这么想,你也不用这么累?”他俊颜上依旧带着玩味的坏笑。
许星澄紧紧握着笔,笑的很开心:“司渊,谢谢你!让我看到了你的本质,让我彻底的死心了。”
她低头,一目十行,快速浏览了一遍离婚协议。
司渊在财产分配上,很公平,没有亏待她。
“所有的财产我都不要,你折成现金打在我的卡上,钱明天早上到账,明天早上九点,我和你去民政局领离婚证。”
如果要办理财产,还要纠缠不清很久。
这场婚姻本来就是一场交易。
她只是在这三年里好好的做她的司太太。
她爱他,但也不能没有底线!
在这场爱情里,她缺的是脑子!
司渊玩味的目光幽深了几分,冷冷瞥着她,随即慢慢转变成淡淡的嘲讽:“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去找那个男人?”
许星澄心疼到了极致,隐藏着心底的悲痛,面上去保持着淡淡的微笑。
“司渊,我们还没有离婚,你就迫不及待的把林清月接回来,连孩子都生了,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司渊凝眉,深深凝视着她不说话,心底莫名的躁动起来。
看着她一笔一划签下自己的名字。
许星澄签字后,站起来,星眸很美,此时却很冷:“司渊,从这一刻开始,我会收回我对你所有的好。”
司渊一愣,心莫名的揪了一下,语气轻讽:“你最好收回去,结婚的时候列了三条,你不许爱上我!”
许星澄心脏一紧,像被重锤狠狠的锤了一拳,全身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疼痛。
司渊拿着离婚协议书离开。
那背影,依旧那么挺阔如松。
她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离开,心仿佛被锋利的刀割开了一道口子,疼得难以呼吸,痛从脚底席卷四肢百骸。
他真的绝情!
三年前,她十八岁,救了司渊,对她一见钟情,司家因为他二叔蓄意陷害,导致公司破产,他出车祸,双腿残废。
而司渊也救过她一次,因着这份救命之恩,她铭记于心,暗中给他找来了投资人,这三年悉心照顾他,半年后,他双腿在她暗中治疗下好了。
司爷爷因为感激她,非要让司渊娶她,而她早已经芳心暗许,同意了他的协议结婚。
想着时间久了,他一定会爱上她。
嫁给他这几年,她利用暗中的身份,让他短短三年的时间成为了商场里万众瞩目的商业巨额。
时至今日,她才明白是一场交易。
一个不爱你的人,他的心是捂不热的。
许星澄跌坐在地上,眼眶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像断了线的珍珠落下。
她紧紧的抱着膝盖,任疼痛蔓延到全身。
一颗爱人的心也渐渐冰封。
第二天早上八点,许星澄收到了司渊折现的钱,两个亿。
许星澄冷笑,拉着行李箱,回头看了一眼住了三年的别墅,头也不回去了民政局。
司渊早已经等在了民政局门口,晨光下的男人,气势磅礴,禁欲迷人。
这是她用尽全力想追随的人,最终却无法并肩前行。
看到许星澄拉着行李箱过来,他目光微闪,“别墅你可以先住着。”
许星澄冷漠的拒绝:“不用了。先进去办手续。”
十分钟后,许星澄和司渊从民政局出来。
许星澄当着司渊的面,把离婚证扔到了垃圾箱里,头也不回的离开。
司渊目睹一切,深邃的黑眸里,仿佛有一只冷箭射向许星澄纤细的背影。
他冷冷一笑,他不懂,他放手让她去和心爱的男人相聚,怎么搞得像他负了她似的。
他眉目紧锁,迈着沉稳的步伐上车离开,他要去看儿子。
......
许星澄拖着行李箱走在人行道上,她走得很慢,漫无目的,沉静在悲伤里。
滴滴......。
刺耳的鸣笛传来,许星澄猛然回神,一辆豪气的跑车停在路边,许星澄惊讶地看着他,“穆川,怎么是你?”
“大小姐,我终于找到你了,董事长让我接你回去。”
低沉又关切的声音,清晰地传入许星澄耳朵里,她极痛的心得到短暂安慰。
她凝噎,她已经三年没有回家了。
她点了点头,拉开车门上车。
穆川看着她红着眼眶,眸底凝着杀意。
司渊,你死定了!
红色的包车疾驰而过,像一道闪电和司渊的车擦身而过。
司渊看到了副驾驶上的许星澄,溢出一抹冷笑,还真是迫不及待地投入了另一个男人的怀抱里了。
不过,那个男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