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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中盗墓手记崔浩孔乙己全局

石头娃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崔浩声音凄厉如杜鹃啼血。我心里一紧,难道篮子里装着金玉器?糟糕!昨晚忘了叮嘱崔浩。他如果把金玉器装篮子里,那随时有人赃并获的可能!哐!我猛力推开院门,握紧铁钎冲了出去。只见不远处围了一圈看热闹的村民。崔浩被两个壮汉反剪胳膊按在地上,他右手紧紧握着提篮把。藤编的提篮上盖着蓝粗布,看不出里面装着什么。孟建设轻蔑一笑,踩在崔浩抓提篮的手上。脚在手背上用力踩踏,疼的崔浩浑身颤抖起来。“孟建设,湿你先人!”“有力气骂,看来还不够疼。”孟建设再度用力。踩的崔浩惨叫起来。他疼的五官扭曲,眼泪鼻涕一起冒了出来,握着提篮的手不由自主的松开。“呵呵。”“不还是松手了,那么丁点骨气别在我面前装。”“里面装着昨天下地刨的古董吧,让我看看你刨出啥好东西了。”...

主角:崔浩孔乙己   更新:2025-03-09 12: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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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崔浩孔乙己的女频言情小说《关中盗墓手记崔浩孔乙己全局》,由网络作家“石头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崔浩声音凄厉如杜鹃啼血。我心里一紧,难道篮子里装着金玉器?糟糕!昨晚忘了叮嘱崔浩。他如果把金玉器装篮子里,那随时有人赃并获的可能!哐!我猛力推开院门,握紧铁钎冲了出去。只见不远处围了一圈看热闹的村民。崔浩被两个壮汉反剪胳膊按在地上,他右手紧紧握着提篮把。藤编的提篮上盖着蓝粗布,看不出里面装着什么。孟建设轻蔑一笑,踩在崔浩抓提篮的手上。脚在手背上用力踩踏,疼的崔浩浑身颤抖起来。“孟建设,湿你先人!”“有力气骂,看来还不够疼。”孟建设再度用力。踩的崔浩惨叫起来。他疼的五官扭曲,眼泪鼻涕一起冒了出来,握着提篮的手不由自主的松开。“呵呵。”“不还是松手了,那么丁点骨气别在我面前装。”“里面装着昨天下地刨的古董吧,让我看看你刨出啥好东西了。”...

《关中盗墓手记崔浩孔乙己全局》精彩片段

崔浩声音凄厉如杜鹃啼血。
我心里一紧,难道篮子里装着金玉器?
糟糕!
昨晚忘了叮嘱崔浩。
他如果把金玉器装篮子里,那随时有人赃并获的可能!
哐!
我猛力推开院门,握紧铁钎冲了出去。
只见不远处围了一圈看热闹的村民。
崔浩被两个壮汉反剪胳膊按在地上,他右手紧紧握着提篮把。
藤编的提篮上盖着蓝粗布,看不出里面装着什么。
孟建设轻蔑一笑,踩在崔浩抓提篮的手上。
脚在手背上用力踩踏,疼的崔浩浑身颤抖起来。
“孟建设,湿你先人!”
“有力气骂,看来还不够疼。”
孟建设再度用力。
踩的崔浩惨叫起来。
他疼的五官扭曲,眼泪鼻涕一起冒了出来,握着提篮的手不由自主的松开。
“呵呵。”
“不还是松手了,那么丁点骨气别在我面前装。”
“里面装着昨天下地刨的古董吧,让我看看你刨出啥好东西了。”
孟建设满脸猫戏老鼠的戏谑表情,抬脚向提篮踹去。
哐当。
篮子被一脚踹翻,蓝色粗布落下。
里面装的黑色陶罐滚落在地。
汤水和肉块顺着碎裂的罐口流淌而出。
鸡汤的香气四散开来。
围观村民都使劲嗅着鸡汤香气,脸上露出惋惜神情。
那年月物资匮乏。
村里人把鸡当成宝一样。
尤其是能下蛋的母鸡,更是精心照看,指着下蛋换点钱。
除非家里有人生娃坐月子,才会狠心杀只鸡炖汤。
“可惜这么好一锅鸡汤咧。”
“一大早就见崔浩杀鸡,还杀的是他家最能下蛋的老母鸡。”
“老母鸡炖汤大补啊,真是糟践好东西了。”
村民的议论声中崔浩红了眼。
用尽全身力气猛一挣扎,竟从两名壮汉手中挣脱。
“这是我给石头哥他爷补身子的鸡汤!”
“孟建设,你赔我鸡汤!”
孟建设愣了神。
这和他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村民们的议论声更大了。
“听村医说,石头娃他爷昨天被气吐血,活不了多少日子咧。”
“石头娃真是可怜,好不容易考上大学,被举报断了前程,好好的婚事也没了。”
“耗子还算有良心,杀自家老母鸡给石头他爷补身子,不枉费石头以前护着他。”
“要我说,还是孟家人太横......”
“敢说孟家人不对,你也想挨揍咧?赶紧闭嘴吧。”
村里人虽觉得崔浩被欺负的可怜,但也没人敢出头帮他。
甚至提起孟家就谈虎色变。
我心中的怒火压不住了。
那是给我爷补身子的鸡汤!
那是崔浩的一片好心!
就这么被孟建设不分青红皂白的糟蹋了!
“让开!”
随着我一声暴喝,议论纷纷的村民瞬间寂静。
挡住我路的几个村民,更是飞快让出路来。
崔浩见我就像见到主心骨一样,飞奔归来哭诉。
“石头哥!”
“给咱爷补身子的鸡汤,让孟建设给糟蹋了!”
我面色更冷三分,眼中透出杀气,举起铁钎走向孟建设。
“哥,铁钎,你,你......”
崔浩看到我的眼神,惊的语无伦次。
他太熟悉我了。
知道我打架只要露出带杀气的眼神,就会抓住一个人往死里弄。
那是我被欺负多年总结出的经验。
要想让别人怕你,就要够狠。
要比所有人都狠!
展现狠的方式,就是抓住一个往死里弄,哪怕以命换命都要弄!
以往我都是用拳头,所以没弄出过人命,顶多打的对方口鼻出血而已。
但现在,我手里握着足以置人于死地的铁钎。
围观村民更是被我的气势震慑。
全都不由自主的后退,像是怕血溅到他们身上似的。
咕嘟。
方才按住崔浩的两名壮汉,被吓的冷在原地狠咽唾沫,想上前拦我,但又不敢动。
孟建设更是脸色发青,手指发颤。
以前他嘲笑我爹死在外面的时候,就被我按在地上狠狠掐住脖子,掐的脸色发紫差点窒息而死。
那次濒临死亡的阴影,到现在还挥之不去。
“石头,石头你冷静!”
“崔浩的事就是个误会,我以为他篮子里装着地里刨出来的贼赃,真不知道是给你爷补身子的鸡汤!”
“快把铁钎放下,鸡汤我赔你!”
“我加倍赔!赔两只,不!赔三只老母鸡!”
“石头你别再过来了,你们快拦住他啊!!!”
孟建设像无助的孩子一样边退边喊,全没刚才嚣张跋扈的威风。
围观村民也怕事情闹大,不少人出声劝我。
“石头娃别做傻事!”
“想想你爷!打死孟建设要偿命,剩下你爷一个人咋办。”
旁人的劝说声中,崔浩也回过了神。
他冲来,死死抱住我即将挥出铁钎的胳膊。
“哥!冷静!”
“弄死这家伙不值当,咱爷还要靠你照顾呢!”
“让他赔三只老母鸡,给咱爷好好补身子!”
“还有大事没干呢,冷静啊石头哥!”
孟建设见我被拦住,才有空擦去额头冷汗。
“对对,我赔三只老母鸡!我现在就抓老母鸡给你们!”
他边说边转身,想趁机逃走时,一道充满威严的喊声袭来。
“这么多人聚在一起,是要闹事?!”
孟经纬带着十几个孟家人阔步走来。
围观村民立马如受惊飞鸟般散开。
孟建设面色狂喜,撞见救星似的喊道:“二叔,石头娃拿铁钎要弄死我!快把他抓起来!”
孟经纬如鹰般的锋锐目光扫来。
只一个眼神,就吓的崔浩哆嗦起来。
“完了!”
“心黑手狠的孟老二咋来了。”
“石头哥,咱咋办啊?要不赶紧跑。”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咱家可就在村里。”我冷声道。
那一瞬,我心中突然有了大胆的想法。
要在村里立棍!
立棍是当老大的意思。
要想不受欺压,就得当老大。
以后要让孟家人给我当狗腿,看我眼色行事!
“哼。”
孟经纬鼻子里冷哼一声。
随意一挥手,十几个孟家人如狼似虎般冲了过来。
“放下铁钎,不然就对你不客气了。”
我冷然一笑,握着铁钎横在身前。
“今天就算死,也得带走你们孟家三五条人命!”
“嘶!”
四周倒吸冷气的声音汇聚在一起,聚成了响亮的声音。
看热闹的村民们都被惊到。
孟家人更是个个脸色铁青。
他们毫不怀疑我的话,都被震慑住不敢上前。
“你个碎怂,敢跟我玩不要命的!”
“老子跟人耍狠拼命的时候,你还没出娘胎呢!”
“往老子脑袋砸,看你敢不敢弄死我!”
孟经纬发了狠,右手指着自己脑门向我走来,
挑衅的眼神中透出几分轻蔑。
他在赌我不敢下手。
“有本事你别躲。”
我扬起铁钎高高举起,准备给孟经纬来个狠的。
四周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死死盯着铁钎。
我把铁钎举过头顶时,日光照射在尖头上反射出耀眼光芒。
孟经纬心里咯噔一下。
本想耍横镇住我,没想到我是真豁出去。
他想后退躲避,却怕损了自己威名。
想东拉西扯两句转移我注意力,可话卡在嗓子眼里就是说不出口。
在我双臂发力,挥动铁钎使劲下砸时,孟经纬死命闭上眼睛。
心中暗道一声:要完!
“石头娃且住手。”
随着话语声,驼爷缓步走来。
他背后隆起个龟壳般大包。
肩膀前倾佝偻着身子,脖子抻长费劲昂着头向前走,活像被生活压弯了脊梁似的。
呼!
带着劲风的铁钎,在孟经纬头顶三公分处堪堪停下。
我面带疑惑的看向驼爷。
要是换个人说这句话,我绝不会停下手。
但驼爷不是一般人。
我觉得他可能曾是盗墓贼。
至少是对盗墓十分了解的半个内行。
而想要探寻,那只有百分之一可能存在的王侯级大墓,就很需要驼爷的帮助。
我不解道:“驼爷,你要帮孟家人说话?”

我和崔浩绷直身子。
屏住呼吸气都不敢出,浑身每一丝肌肉都僵直起来。
我俩同时在心中默默祈祷。
期望满天神佛保佑,别让他们发现我俩。
在我俩心慌到不行时,传来上面人说话声。
“嘶,我的脚,今天真特么寸!”
“谁让你自己不小心,我看截胡的人肯定是白天干的,咱俩再搜也不顶鸟用,还是回去帮忙取青铜器吧。”
“那就走......等等,我刚踢到的木盖板下像是有东西,要不搬开看一下?”
那人提议的瞬间,我心脏停跳了一拍。
真有种死神即将降临的紧张感。
崔浩更是浑身颤抖,冒出的冷汗湿透了衣服。
“能有撒东西?黑妈咕咚能看到个锤子。”
“真像是有东西......”
这时我右手握住铁钎,缓缓调整姿势。
哐!
木板又被踢了一下。
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清脆。
我举起铁钎,做好有人下来就死命捅的准备。
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
这时候只能拼死一搏。
“有个屁,赶紧回去找老大,得防姓孟的一手!”
“是我眼花了?那就回吧。”
两人说话声渐渐远去,脚步声也逐渐消失不见。
直到什么声音都听不见,我才松开铁钎推开崔浩,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起来。
真是度秒如年。
短短一分多钟的时间,却像过了好几年那样漫长,浑身肌肉紧绷的都酸疼了,衣服更是被冷汗湿透。
“呼哧呼哧!”
崔浩喘气如牛,双手使劲擦着脸上的汗珠。
“妈呀,真是吓死我了!”
“还是你厉害,一早就让躲进坑道里,不然刚才就被堵住了。”
我心有余悸的揉着心口。
纯粹是运气好而已。
要是那两人再谨慎点仔细点,把木盖掀开查看的话,我俩可真跑不了。
以后要加倍小心,安全上决不能马虎。
因为这次的事,往后我小心谨慎了一辈子。
却没想到造化弄人,最后还是马失前蹄。
“别废话,趁他们回去搬青铜器的空档,咱俩赶紧回村。”
“对对对,赶紧回。”
我俩离开废窑,小心的往村里走。
临到村里,崔浩突然低声说:“哥,孟建设一直对秀芳有意思。”
“昂?”我有些疑惑的瞥了眼他。
秀芳是十里八村一枝花,对她有意思的男人多了,孟建设只是其中一个。
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哥,你还没想明白?”
“孟建设骨子里就不是好人,害你上不了大学的举报者,我猜就是他!”
“他羡慕嫉妒你上大学,又娶秀芳,眼红举报想拆散你们,所以写举报信毁你的前途!”
我沉默片刻,觉得崔浩说的有道理。
举报能引起上面重视,并且派人下来调查,少说得有村长背书。
而且调查是村长全程陪同,暗地里肯定说了不少我家的坏话。
目光看向村长家方向。
我深吸一口气,轻声道:“没证据的事别乱说。”
嘴上让崔浩别乱说,心里却在孟建设身上记了一笔。
这次截了他的胡,拿走墓中最精华的部分,算收一部分利息。
而且因为截胡的事,搞不好孟建设会和盗墓团伙闹翻。
明天指不定能看到他被打的惨样。
回家藏好下墓收获,上炕闭眼就睡。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
爷爷身体越发糟糕,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爷么事,休息休息就好。”
“今天记得去找王媒婆,婚事耽搁不得。”
爷爷有些涣散的眼神望着我。
抬手想摸向我的头,却抬起一点就无力的垂了下去。
“爷,我去找医生,给你买药!”
我真怕爷爷挺不住,抹着眼泪冲出家门。
现在能找的只有村医。
希望他的偏方,真有吹嘘的那么管用。
见到村医时,他鼻孔朝天高仰着头,都不带用正眼看我的。
“落了毛的凤凰不如鸡。”
“昨天让我在村里丢那么大的脸,现在想让我给你爷治病,就跪下好好求我!”
我气的浑身发抖。
双手紧握成拳,恨不得打烂他的狗头。
但想到爷爷的病情,拳头不由自主的松开了。
“我给你钱。”
“嘁,你能有几个钱......啊,这么多!”
村医的鄙夷,在我拿出钱时变成了惊讶。
我把爷爷给我攒的老婆本都拿了出来,重重拍在村医面前。
“一共68块3毛2,想要钱就给我爷看病。”
村医直勾勾盯着钱,贪念都从眼中溢出来了。
这些钱现在看着不多,但在那年月,顶的上村医三个月的收入。
“你这是把老婆本,都拿出来孝敬我了啊。”
“哈哈,有钱啥都好说!”
“不过,这只算对我不敬的赔礼,药费单算。”
我懒得跟他计较。
只要稳住爷爷病情就行。
村医拿起钱喜笑颜开的揣进兜里。
转身去药柜配药,片刻后把几包药递给我。
草纸包着的药丸有大有小,看不出具体是什么药。
我拿上药转身就走。
村医气急败坏的喊道:“还没给药钱呢!”
“记账,下次一起算。”
我心里在村医身上记了一笔。
帐,都得算!
回家刚喂爷爷吃完药,就听外面传来吵嚷声。
“二狗子,昨天见人去田里了么?”
“三驴,有人说你昨天下地,是不是刨东西去咧?”
“昨天见谁去东边田里滴,都可以举报线索,有重奖!”
是孟建设的声音。
我心里一激灵。
看来他和盗墓团伙没闹翻。
这是在追查昨晚截胡的人!
孟建设的喊声再度传来。
“呦,耗子,昨晚没出去打地洞吧?”
“建设哥你别拿我开玩笑,我不会打洞。”
崔浩的声音在发颤。
不用看都知道,他现在肯定无比紧张。
“紧张个什么劲儿?脑门上汗珠都冒出来了,这样让我很难不怀疑你啊。”
“我是来找石头哥滴......别动我!光天化日,你对我一个男滴动手动脚!”
“昨天有人见你去地里了,给我按住他。”
“孟建设你个驴锤子!仗着你爹是村长就欺负人!乡亲们都来给我评评理!”
崔浩扯着嗓子使劲喊。
围观村民虽多,却都敢怒不敢言。
不仅因为孟建设他爹是村长。
更因为孟家人多。
孟建设的爷爷生了八个儿子开枝散叶,到孟建设这辈男丁有四十多人,是村里人最多的家族。
所以村里没人敢惹孟家。
即便孟家人胡作非为,大家也只能忍气吞声。
啪啪!
耳光声响起,外面一片死寂。
我沉着脸拿起钢钎往外走,突然响起崔浩凄厉的嘶喊声:“别动篮子!”
“敢动篮子我做鬼都不放过你!”

其他人立马跟着起哄。
“对,把好东西拿出来看看。”
“拿出来让大家开开眼,长个见识。”
“别藏着掖着,让我们学习学习。”
我想低调,准备让董老板制止他们起哄。
崔浩却嘚瑟的拿出一件金器,高高举起向他们晃了晃。
金器反射出耀眼光芒,那五人立马不闹了。
全都直愣愣的盯着金器倒吸凉气。
那是我们拿到的最大件金器,镂空龙纹金肩饰。
“金滴,金子滴!”
“这么大一件,得多少克?”
“这得值多少钱?”
我赶忙把崔浩举着金器的手按了下来。
“财不外露懂不懂?!”
“啊?”
崔浩一愣,手忙脚乱的把金器收起来。
“这不是心里憋气,他们这么一闹,就把他们当姓孟的龟孙了。”
“光想着给你出口气,挣个面子......”
眼瞅着金器被装回包里,那五名同道中人都激动的围了上来。
“小哥,你们真有本事!能说说金器在哪挖的不?”
“兄弟缺人手不?俺俩可以打下手,免费滴!只要教俺们点本事就行!”
“都让开,二位师父在上......”
年纪最大的那位,喊着师父在上就要跪下去,我赶忙把他扶住。
“诸位别闹。”
“我俩没啥本事,你们别这样。”
董老板眉头一挑,冷着脸冲他们道:“不想出货了是不是?”
只一句话,就掐住了他们的七寸。
五个人讪笑着退后两步,连忙赔不是。
“我就是想跟两位小哥......呃,是想跟两位小爷学本事。”
“对对对,我们愿意给两位小爷打下手。”
“您二位负责点穴,打洞下墓的脏活累活,都交给我们干。”
他们眼神中透出讨好和祈求神色。
盗墓这行不是有蛮力就行。
还有极强的知识壁垒。
尤其是寻墓点穴。
不仅要精通各朝代风水知识,更要懂历史。
通过历史记载的蛛丝马迹,确定可能有大墓的地点,然后用风水知识探寻下葬位置,才可能发现大墓所在。
要不懂这些,就只能跟无头苍蝇一样碰运气。
他们五人干盗墓也小半年了,却一座大墓都没找到。
最大收获也就是挖到点汉代陶器。
可陶器根本不值钱。
跟我俩手上的金器一比,他们想死的心都有了。
所以才心急眼热的要入伙,甚至拜师。
“你们这可是拜错庙门了,我们也不懂点穴。”我如实说道。
但他们压根不信。
反而各种卖惨想要博取我的同情。
“小爷,您就别谦虚了,董老板都说你是有大本事的人!”
“俺们诚心拜师!求求您收我们为徒吧。”
“我一家老小都快饿死了,就指着倒斗赚钱养家,您只要愿意带我,下墓拿的东西我只要三成!”
“我爸在医院门口躺着没钱治病,就等钱救命呢,小爷您要带我倒大斗,我只拿一成!”
“......”
他们的死缠烂打让我无语。
董老板也嫌他们闹腾,收货付钱后把他们都打发了。
临出房门,他们依旧在卖惨哀求,希望能跟我去倒大斗。
哐!
董老板用力关上房门,世界才算清净了。
“呼!”
崔浩瘫在沙发上,心有余悸的长出一口气。
“哥,我错了。”
“以后再也不会那样做了。”
我拍了拍他肩膀:“吃一堑长一智就好。”
“外面人心险恶,小心点总没错。”
董老板沏了茶水端来,笑弥勒般说道:“小兄弟,我就知道你本事大。”
“赶紧把好东西都拿给我看看的啦。”
我俩把东西都拿了出来。
金器玉器摆满了宽大的长桌。
哐当!
迫不及待的董老板,脚下一个不小心撞在椅子上。
即便疼的龇牙咧嘴倒吸凉气,他依然不顾脚疼的扑到桌前,举起放大镜仔细看了起来。
纹饰精美的金玉器,每件都可谓艺术精品。
董老板这一看就拔不出眼了。
如同见到美女似的,不由自主的流出了口水。
“靓货,太靓了!吸溜......”
“每件都是精品!”
“兄弟,你带来的可是大惊喜!大大的惊喜!”
“我给你这个数!”
他伸出五根手指,在我眼前晃了晃。
五千?肯定不是。
那就是五万了!
这数字远超我和崔浩预期的两万。
崔浩直接从沙发上弹了起来,盯着那五根手指,小心翼翼问道:“五,五万?”
“就是五万!”
“嘶!”
金钱带来的巨大冲击,让崔浩楞住了。
早上村里人还在为万元户的出现而惊叹,没想到我俩转瞬间就成了万元户中的万元户!
五万对半分,我俩一人两万五。
顶的上两个半万元户了!
而且万元户黄新文的净收入才六千,论净收入的话,能顶他四个!
“哥,咱俩也是万元户咧!”
“把钱拿回去,让孟建设那龟孙,知道啥才是真正的万元户!”
“让秀芳全家都知道,啥是真的瞎咧狗眼!”
我笑着摇摇头。
这家伙,是真的讲义气。
不先为自己有钱高兴,反倒一直惦记着帮我出气。
“财不外漏又忘了?”
“啊?哦哦,看我这脑子。”
“我就是替你咽不下那口气,那对狗男女太欺负人了!”
“现在还不是出气的时候。”
董老板眼珠子转了转,笑眯眯道:“有人欺负你?”
“咱们系兄弟的啦。”
“欺负你就是欺负我,这气我帮你出!”
“好意心领了,这事我自己能解决,不过我爷爷住院的事情,要麻烦你帮忙。”
“小系情的啦。”
董老板拍着胸脯打包票。
一个电话就办好住院的事。
我想一事不烦二主,干脆让他帮忙联系台车,把爷爷接到省城住院,
又是一个电话打出去,车的事也安排好了。
那年头,港商的名头是很好使的。
只要不是太出格的事,基本打个电话就能解决。
“搞定的啦,省礼宾车队的车一会就到。”
省礼宾车队是负责省府接待的车队,一般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
我俩都被惊到。
这要坐着省礼宾车队的车回去,还不得全村轰动?
崔浩兴奋的满脸通红:“能坐礼宾车回去,怎么也算光宗耀祖了吧?”
“村里那些瞧不起咱俩的人,下巴都得惊掉吧?”
“瞎了狗眼的秀芳全家,肯定追悔莫及吧?”
“还有孟家人,他们会不会羡慕死?”

“我是怕你误入歧途。”
“众目睽睽之下打打杀杀,当法是摆设啊?”
驼爷笑眯眯的反问我。
但话却是说给孟家人听的。
孟经纬不动声色的后退两步。
摸着被冷汗湿透的脊背满是后怕。
于是趁着驼爷给的台阶顺坡下驴。
“打翻鸡汤的事是不对,建设你快给崔浩道歉,再赔三只老母鸡。”
孟建设脑子还没转过弯来。
十几个孟家人在场撑腰,竟还要赔礼道歉。
他想不通。
孟建设不满的瞪着驼爷,张口要骂时,却被孟经纬递来的眼神刺到。
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圈,他立马堆起笑脸道:“驼爷说的是,要遵纪守法。”
“众目睽睽之下不能打打杀杀”
“耗子兄弟,刚才是我错了,我这就抓老母鸡赔给你。”
道歉时,孟建设都没带看耗子的。
反而目光都在驼爷身上。
这让我有些疑惑。
怎么看都觉得他是在讨好驼爷。
可以往,他都骂驼爷是老驼子,老不死的。
难道孟家知道驼爷曾是盗墓贼,想要拉拢驼爷?
驼爷笑着摆了摆手:“既然事都说开了,大家伙就散了吧。”
“对,都散了。”
孟经纬附和一声,带着孟家人当先离开。
没了热闹,村民也都各自散去。
崔浩轻轻拍着心口,拉起我往回走。
“可吓死我了,真怕你搞出人命。”
刚一转身,我却停住脚步。
秀芳正站在不远处。
细长双腿杨柳腰,显出凹凸有致能生养的好身材。
黑色发丝随风掠过白净面庞,更增三分妩媚。
一双含羞带怯的眸子,能引得男人生出爱怜之心,恨不得把她搂入怀中好好疼惜。
路过男人不管老少,无不目光火辣的看向秀芳。
几个老光棍,更抬手掩住快从嘴角淌出的口水。
“哥,别看了。”
崔浩怕我伤心,拉着我的手更加用力。
孟建设像是见了荤腥的猫,三步并作两步走向秀芳,全忘了刚才差点被我吓尿的囧样。
“秀芳你啥时候来的?”
“刚还想找你呢,我带你去市里逛公园,看电影。”
秀芳没搭理孟建设,反而向我走来。
她眉头微蹙,轻咬下唇,如水双眸中泛起泪光:“石头......”
我像是被那双眸子勾了魂。
原本恨死她的心,瞬间就恨不起来了。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这是我此刻能说出的最凶狠的话。
“悔婚是我爸妈的意思,我......”
话到一半欲言又止。
她垂下头,从贴身衣兜中抽出手帕塞进我手里。
“都是我家的错,也不求你原谅,只盼你别恨我。”
短短几句话似是耗尽她全部勇气。
说完后头都不抬的拔腿往回跑。
我握着那有她身体余温的手帕,楞在原地五味杂陈。
孟建设气的差点咬碎满口牙,狠狠一跺脚,向秀芳追了上去。
“秀芳别走啊,我带你去市里散心!”
两人的身影很快从我视线中消失,崔浩用力拍我。
“人都没影了,还看!”
“我没看。”
握紧手帕,我嘴硬的辩解了一句。
回家安顿好爷爷,金器和玉器各取一个小件装在身上,我带着崔浩离开村子。
走了几里地,崔浩才逐渐放松下来。
“哥,你刚才要砸孟老二的样子,实在太威猛了,就像天神下凡。”
“你可拉倒吧。”
我真不觉得自己威猛。
当时也是被逼无奈,只能选择玩命相搏。
“我是肺腑之言,秀芳八成也看到你威猛的样子,所以心里后悔了,才来找你解释。”
“她爸妈最是贪财,只要拿上多多的钱去提亲,也不是没挽回的可能......”
我摇头道:“覆水难收,破镜难圆。”
“以后我打算专心赚钱,谈婚论嫁等发达了再说。”
“也对,你是能干大事的人,不能被女人拖了后腿。”
我俩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路上碰见有赶马车,或者开拖拉机的乡党,都厚着脸皮央求人家捎一程。
路上被捎了好几程,终于在下午来到省城西安。
站在大街上,我俩如同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看什么都是新奇。
从宽阔的马路,到青砖红瓦的小楼,再到路上跑的各种汽车,都是我们这两个乡下小子从未见过的。
当然,我们看的最多的,还是城里姑娘。
“我滴亲娘,城里姑娘就是洋气,一个个的都那么水灵。”
“哥,看着城里姑娘,你还能想起秀芳不?”崔浩贱笑着问道。
“滚。”
“赶紧去文物商店,晚了人家可就下班了。”
一路连走带问,终于找到坐落在南大街的文物商店。
二层青砖小楼并不起眼,门口挂着省文物商店的牌子。
我没立马进去,而是蹲在马路对面观察。
进出文物商店的人很少。
偶有一两个人或夹着,或拎着东西进去,不一会就空着手出来。
看来真收东西。
“耗子,你在这等我,如果出啥事你就自己往回跑。”
“哥,说好我去......”
“你去我不放心,听话。”
我把耗子按在原地,大步走向文物商店。
即将踏进文物商店大门的那刻,我深吸了一口气。
是成是败,就看眼下了。
进门后我环顾四周。
外表看着不起眼的文物商店,却内有乾坤。
宽敞的大堂四周挂满字画,柜台里随意摆放着各种瓷器和杂件。
几个工作人员捧着搪瓷缸子,聚在一起说笑。
他们瞥了我一眼,继续旁若无人的聊着。
倒是个扫地的小伙跟我打招呼:“这里是涉外商店,东西只卖给外宾。”
那个年代,文物商店对内只收不卖。
收到的古玩字画,都是卖给外宾创汇的。
“我是有东西想卖,这里是不是收老物件?”
“当然收,我带你去二楼。”
小伙放下扫帚带我上楼,貌似随意的问道:“要卖什么东西?看你空着双手,不会是没带东西先来问问的吧?”
“带着呢,是小件。”
我右手在兜里,握着那两个小件。
小伙点点头,带我走进挂着鉴定室牌子的房间。
房内坐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正举着放大镜,对着青花梅瓶仔细看。
小伙笑着跟老头打招呼:“高老师,又收到好东西了?”
“雍正的青花梅瓶,还是官窑,三块钱就收下啦,卖给外宾起码一百......”
高老师兴奋的说着,突然瞥见站在门口的我,嘴巴立马闭了起来,狠狠瞪向小伙。
“王勇,你小子带人上来也不先打招呼,忘了规矩了?”

“就是想听故事了。”
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
直接问盗墓的事,多少有点莽撞。
不如以听故事为由头。
让驼爷先讲盗墓故事,然后顺势旁敲侧击。
驼爷眯着的笑眼里,闪过不易察觉的精芒。
“想听故事容易,不过先得考考你。”
“咱这咸阳塬,过去叫个啥?”
我不假思索道:“唐时称洪渎塬,西汉时称五陵塬,为汉唐两朝王公贵族葬地。”
咸阳塬堪称风水宝地。
西汉十一位皇帝中的九位,都葬在这里。
又因长陵等五座陵墓设置陵邑,从全国各地迁移富豪望族到陵邑居住,而被称为五陵塬。
“五陵少年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
“说的就是五陵塬当年富足豪阔的生活。”
驼爷笑道:“那再往前呢?咱这咸阳塬在西周叫什么?”
“啊?”
这可难住我了。
跟章教授学习时,他没说过西周时的咸阳塬。
“哈哈哈,不知道了吧。”
驼爷有些得意。
“商朝时,咱这里被称为毕方。”
“周代商之后,这里被封给毕公姬高建立毕国。”
“咱这咸阳塬啊,在那时被称为毕塬。”
“我要讲的盗墓故事,就和毕国有关系。”
我心里陡然一紧。
要真如驼爷所说,咸阳塬是毕国封地所在。
那可能存在的王侯大墓,会不会是毕国国君之墓?
西周时咸阳塬算王畿之地。
毕国肩负守卫王畿,拱卫宗室的重任,属于天子重臣,国君墓中的宝贝肯定不少!
我心中生出无数念头,驼爷依然自顾自的讲着。
“那是四十多年前,有一伙盗墓贼受洋人委托,在咱咸阳塬上探寻毕国墓葬。”
驼爷说的四十多年前,是1940年前后。
当时恰逢乱世,许多外国人打着考古的旗号,进入我国进行盗墓的勾当。
比如盗取敦煌大量珍贵文物的斯坦因。
盗掘黑水城无数珍宝的科兹洛夫。
华尔纳和外国传教士怀履光,雇佣盗墓贼盗和村民,盗掘金村东周天子墓。
那时期,无数珍宝被盗掘出来流出国门。
“那伙盗墓贼从周陵一直探到咱鸭沟,最终在村东面田地里有了收获。”
村东面田里?
要不要这么巧!
我截胡的那个墓,就在村东面田里!
莫非驼爷说的,就是我怀疑可能存在的王侯级大墓?
我呼吸不由沉重起来。
竖着耳朵听驼爷讲述,生怕漏过一个字。
“那时候洛阳铲还没流行过来,他们用竹竿连接,绑上铁钎打入地下,分辨带出滴泥土。”
“铁钎下探十八米多,终于带出了白膏泥。”
白膏泥是高岭土,因具有很强防渗漏和封闭性,所以古代贵族墓葬通常用作封土。
在干燥的时候呈白色,被称为白膏泥。
潮湿环境中呈青色,被称为青膏泥。
二者是同一种东西。
通常只要探出白膏泥或青膏泥,就意味着遇到大墓了。
“他们以带出白膏泥的点为中心,向前后左右每隔半米下铁钎,探查墓室结构。”
遇到大墓,有经验的盗墓贼都不会急着下去。
而是在上面连续下探铲,探查墓道走向墓室结构。
只要确定好结构,基本能直接打进主墓室,省去过墓门的麻烦。
“探查用了一晚上时间。”
“确定是甲字形大墓,墓道长四十九米,墓室深三十三米。”
“按规格来说,基本国君墓没跑了。”
听到国君墓,我十根手指死死扣在一起。
驼爷瞥了眼我的手,又飞快收回眼神。
“他们当即在墓室位置打洞,在打破膏泥层的时候,异变突生。”
“什么异变?”我忍不住追问。
“一股青绿色臭气喷了出来,那股臭气见火即燃,当时接力挖盗洞的两个盗墓贼,直接被烈火烧身。”
“啊?!”
“是个火洞子?”
我失声惊呼起来。
章教授教我学业的时候,恰好长沙马王堆开挖,他对此事十分关注。
后来拿到马王堆发掘报告,还带我一起看过。
马王堆汉墓是建国后,考古队挖到的第一座火洞子。
在考古和历史学方面,引起了不小轰动。
当时章教授说,火洞子基本在南方出现,北方几乎没有记载。
“北方怎么会出现火洞子?只有南方才有啊。”
驼爷拿起烟袋锅使劲吸了一口。
摇头道:“谁给你说北方没有?”
“王莽篡位令人挖傅太后,丁太后墓,就有臭火喷涌而出,盗者非死即伤。”
“北宋邵伯温笔记有载,盗夜发咸阳塬上古墓,有火光出,明确记载了咱这有火洞子存在。”
我愣住。
没想到驼爷竟能引经据典。
这是我认识的驼爷么?
那一瞬,我觉得他是那么陌生。
“术业有专攻,搞历史的未必比盗墓的更懂。”
“接着说那俩盗墓贼,被火烧身发出杀猪般惨叫,而且烈火顺这盗洞往外喷,直接喷到地面烧起一米多高。”
“上面的人赶忙拿水往里浇灌,水不够,又往下撒土,总算把火给弄灭了。”
“不过那两个人没能救下来,直接死在墓里。”
“还没进墓就死了人,属实晦气。”
“而且喷出的青绿色臭气连绵不绝,盗墓贼只能暂时停手,等臭气散去再干活。”
“这一等就是三天,三天后终于没有青绿色臭气喷出,他们决定夜里下墓。”
“可他们不知道,下墓才是噩梦的开始!”
“七个人下去,只有一个逃了出来!”
驼爷右手死死抓着烟袋锅,手上青筋高高隆起,整跟手臂都在微微颤抖。
从脖子根到脸颊的每一丝肌肉都绷紧。
瞪圆的双眼中冒出一根根血丝,缩小的瞳孔中透出不可抑制的恐惧。
他,在害怕!
我被驼爷的样子吓到。
觉得四周温度像是突然低了十几度,身体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起来。
双手更是死死抓住屁股下的条凳。
时刻准备抄起条凳当武器自卫。
“他们进入盗洞,就听到墓室传出响动。”
驼爷声音变的尖锐起来,说出的每一字都带出颤音。
“这些见过大风浪的盗墓贼,没把响动放在心上。”
“可越接近墓室,声音越清晰,很轻很轻的风声,带着如泣如诉声钻进耳中!”
“像少女在耳边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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